来源:网友投稿 2025-04-29 10:54:04 热度:187°C
【四岁半的舞台,没有童谣】1967年的香港,荔园游乐场的霓虹灯刺得我眼睛生疼母亲把劣质口红涂在我皴裂的嘴唇上,说:“阿梅乖,唱完这场就能给哥哥买新书包”台下醉汉把啤酒瓶砸向舞台,玻璃碎片划过我裸露的小腿,姐姐梅爱芳攥紧我的手,在《卖花女》的旋律里,我尝到血锈味混着廉价脂粉的腥甜。
母亲数着铜板时眼里有光,那光比舞台追灯更灼人——后来才知道,那是我一生悲剧的序幕。
图片来源于网络【十九岁的刀刃,刺向自己】1982年新秀歌唱大赛后台,刘培基替我整理旗袍褶皱时感叹:“这料子比你的皮肤还糙”夺冠那晚,母亲带着两个哥哥闯进更衣室,大哥梅启明叼着雪茄说:“阿妹现在是大明星了,先拿两百万给我开公司。
”我蜷在化妆镜前,镜面映出母亲贪婪的瞳孔:“你大哥要娶媳妇,你做妹妹的不该帮衬?”那夜我签下卖身契般的唱片合约,支票递出去时,哥哥们搂着舞女消失在兰桂坊的霓虹里。
图片来源于网络【三十岁的血癌,换不来一滴泪】2003年化疗室冷得刺骨,经纪人递来母亲的信:“听说你活不久了,赶紧把浅水湾别墅过户给我”护士拔针时,我盯着输液管里晃动的药水,想起1990年姐姐梅爱芳宫颈癌晚期,母亲在病床前翻她钱包的模样。
记者会上公布病情时,闪光灯里飘来母亲托人传的话:“死之前记得开最后演唱会,门票钱够给你哥还赌债”红馆那袭白纱重得让我踉跄,台下万人合唱《夕阳之歌》,而我望向VIP席空着的座位——那里本该坐着我的家人
图片来源于网络【死后二十年,仍在被吸血】遗嘱公证处空调发出蜂鸣般的哀嚎,律师反复确认:“每月七万生活费,真的不留给哥哥?”葬礼上母亲攥着遗书嘶吼:“这一定是你神志不清写的!”她不知道,我在癌细胞啃噬肋骨的深夜,亲眼见她把姐姐的骨灰坛抵押给高利贷。
后来他们拍卖我穿过的蕾丝内衣,记者会上母亲咧嘴笑:“阿梅的东西比古董值钱!”最近听说九十九岁的她登报与大哥断绝关系,只因他赌输了我最后一笔遗产——多可笑,这场血色闹剧,竟比我唱过的所有悲剧更荒诞。
图片来源于网络【最后的独白】昨夜梦回荔园,四岁的我踮脚给茶客斟茉莉香片,有位老先生往我掌心塞了颗太妃糖:“妹妹仔,你眼睛比星星还亮”那糖纸我珍藏到十八岁,直到母亲发现后撕碎:“这种垃圾也值得藏?”如今我长眠的墓碑旁,歌迷放满鲜花和信件,而母亲每月准时出现在汇丰信托门口,褶皱的掌心永远摊开着,像张吸血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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